我给江青当秘书:
江青与林彪
作者:杨银禄
江青与林彪之间的联系错综复杂,双方既相互勾结、互相利用,又各自心怀鬼胎,彼此猜疑、尔虞我诈,关系时常陷入激烈的倾轧之中。
叶群,林彪的伴侣,成为了江青与林彪间沟通的纽带,她频繁造访江青的居所。据我所掌握的信息,他们之间的交流,无论是以人员还是电话形式,主要围绕问候与请安。这些内容涵盖了气候的剧烈变化、身体的不适、佳节时分、中央会议的召开,以及进出京城的时刻。叶群通常通过电话与江青的秘书取得联系,由其代为传达,她很少直接与江青通电话,以避免电话铃声打扰江青的安宁。同样,江青与林彪的通话,也是通过她的秘书转接给叶群,直接与林彪通话的情形极为少见,她同样担忧电话铃声会干扰林彪的清静。在1969年初至1971年9月上旬的两年零九个月期间,此类问候电话累计超过470次,平均每两天就有一次电话联系。
日常的问候多集中于对林副主席的关怀,询问他的健康状况,并叮嘱他务必照顾好身体。叶群则总是以关心林副主席的健康为回应,提醒他小心不要着凉感冒。江青同志亦常以问候林彪同志,并恳请他珍重身体作为答语。一旦有人得知对方身体有所不适,便会通过电话表达慰问之情,有时甚至亲自前往探望,以示真挚的关怀。每当一方从外地回到北京,必定会前往另一方的住所拜访,以此表达久别重逢的深厚情谊。记得有一次,林彪同志刚从外地返京,还未回到位于毛家湾的住处,便急忙赶往钓鱼台,探望江青同志。
那次,林彪亲自登门拜访江青,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从他的外貌来看,似乎已有一段时间未曾打理头发与胡须。他那光秃的头顶周围,长发凌乱不堪,胡须也显得斑白而拖沓。我此前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即便如此,平日里对仪容格外在意的江青,见到林彪后依然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紧紧握住林彪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一目了然。
江青知林彪畏风畏寒。好“江青同志在政治上思虑周全,在生活中考虑得也十分细致。”他指着江青对叶群说:“在这方面,江青同志比你强出许多。”
林彪与叶群心知江青长期饱受植物神经紊乱之苦,睡眠质量不佳,为此,他们特意为她购置了一台高品质的进口负离子发生器。同时,林彪忧虑江青外出时若遭受风吹,恐会诱发感冒,于是,他安排叶群与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及房屋设计师一道,实地考察了钓鱼台10号楼,并精心挑选了合适的地点,为江青修建了一座直达楼内的专用汽车库。
党的九大圆满落幕之际,江青便在10号楼向叶群倾诉了她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深厚情感。她感慨地说:“这支军队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亲手缔造的,林副主席更是亲自率军,我对这支队伍怀有难以言表的敬意,希望能找个空闲之时,亲赴军营一观。”叶群反应敏捷,立刻从总后勤部调遣裁缝,为江青量身打造了一套陆军、海军、空军三军的军服,并亲自将其送到她手中。江青对此感到喜出望外,试穿时环顾四周,对这身军服赞不绝口。
林彪深知江青对南方瓜果情有独钟,尤其是对那无籽西瓜及各式水果,他常派人从海南岛空运,以满足江青的喜好。尤其在寒冬时节,当天气严寒时,运送的频率更是频繁。尽管如此,炎炎夏日也时有馈赠。记得在1971年9月8日,即林彪逃离前夕,林彪特意让叶群从北戴河拨通了江青的电话。电话那头,叶群的语气中透露着异常的热情:“林彪同志向您问好,江青同志请多保重。林彪同志今日特奉上几个大西瓜,还请江青同志品鉴。”
在审阅了我所整理的电话通话记录之后,江青立刻指示我回拨电话。她温和地表示:“请林副主席放心,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一切安好。衷心感谢林副主席的关心,也请林副主席您务必保重身体。”
江青接到林彪赠送的四枚硕大的西瓜,却因珍视不舍得品尝,遂将它们置于钓鱼台10号楼前厅,长达四日。直至9月12日下午,恰逢林彪逃离的前夕,江青特意携带这四枚西瓜前往颐和园游玩,并向在场干部和职工自豪地展示:“请各位看看,这四枚西瓜,是林副主席所赠。我愿意将它们转赠给大家,这是林副主席对我们深厚关爱的象征,让我们共同表达对林副主席的感激之情。”尽管江青此举对林彪即将叛逃一无所知,然而此事亦足以令她颜面无存。
“您身为党的副主席,解放军的副统帅,照片自当展现出领袖的风范。”在两位女性的劝解下,林彪最终勉强同意刮胡。
“林副主席,可否将您的帽子摘除?我希望能为您拍摄一张不戴帽子的肖像照。”
林彪头顶光可鉴人,他似乎极不愿将帽子从头上取下。但在那个特殊的时刻,他亦不便多做解释,只能无奈地缓缓摘帽,并将其交给了身旁的随员。
江青与林彪正举棋不定,欲再次提起相机,即将扣动快门,她忽然又开口言道:“我以为这样的拍摄方式依旧……”
遗憾的是,未能充分展现林副主席非凡的风采。林副主席最适宜手捧一本《毛泽东选集》,双掌捧读,宛如沉浸在浩瀚的书海之中。”叶群由衷地赞许道。“江青同志真是考虑得十分周全。”叶群敬佩地说。紧接着,江青吩咐工作人员火速赶往10号楼,取回她珍藏的《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递给了林彪。在强光的照射下,林彪汗流浃背,江青递给他一条毛巾以擦拭汗水,调整好姿态后,林彪终于按下了快门。
“两本画报均以独立单页篇幅,刊发了毛主席的珍贵影像,并展示了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研读毛主席著作的情景。此幅照片生动地展现了林副主席对毛主席的无尽忠诚与深厚的无产阶级情感,极大地激励与鼓舞了广大读者。”
“林副主席,请您多加保重。摄影艺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林副主席您卓越的形象,您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典范,是我们学习的最高榜样。”
1970年8月23日,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于庐山隆重召开。会议期间,林彪及其一派积极倡导设立国家主席一职,此提议引起了毛主席的警觉,他迅速采取措施予以制止,并对相关人员进行严厉的批评。至31日,毛主席亲笔撰写了《我的一点意见》,其中明确指出了陈伯达所犯的错误。
自林彪集团遭遇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严厉斥责之后,他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27日午时,陈伯达如同丧家之犬,面容憔悴,步履蹒跚地来到江青的住所。他声音低沉而颤抖地对我说:“小杨,烦请转告江青同志,我有紧急事务需要与她商议,恳请能一见。”
江青堪称典型的势利之人。陈伯达在日常交流中,言辞略显生硬,衣着打扮亦颇显朴素,这让江青对他颇多轻视。然而,在文字运用方面,陈伯达却让江青深感敬佩。陈伯达曾担任文革小组组长,而江青则身为副组长,“九大”后,陈伯达晋升为常委,江青则成为政治局委员,总体上,江青对陈伯达尚保持一定的敬意。但面对因政治失误而遭受毛主席严厉批评、处境维艰的陈伯达,想要得到江青的接见实属不易。
“稍后片刻,不要直接说他不见。你可以说我在休息,请他先行回去。待江青同志醒来后,我会通知你,不论是她亲自前来还是我去找她,我都会电话告知。总之,务必让他离开。”
恰在午后时分,叶群匆忙而至,亟欲觐见江青。我向江青汇报此事后,她陷入沉思。整整五分钟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既不愿见,又难以拒绝,实令我进退维谷。叶群此人,唉,不提也罢。”稍作停顿,她起身道:“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决定还是见她,你便请她进来吧。”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们的对话宣告结束。江青轻轻敲响铃声,示意我负责送客。我目送她们携手走出办公室,随后在走廊中听见了叶群脚步声渐行渐远。
今日得见江青同志,其间的情谊与场景让我感触良多,此情此景,我终身难忘。江青同志回应道:“请代我向林副主席传达我诚挚的问候。”叶群则习惯性地低头谦逊,连声答道:“必定,必定,感谢江青同志。”
“在关键时刻务必保持清醒”,“切勿错站立场。”
即便庐山会议已告一段落,但硝烟并未随之散尽。毛主席多次对黄永胜、吴法宪等人进行直率的批评,这一点江青心知肚明。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江青仍旧与林彪、叶群保持着频繁的电话沟通。
1971年4月29日,叶群满怀深情地拿起电话,向江青同志表达了她内心的感激之情:“江青同志,您总在我面临重大挑战的关键时刻,给予我无私而宝贵的支持,对此我感激不尽。……在此,我衷心感谢您对我的大力协助。”
5月2日,江青致电林彪,表达出她的关切之情:“久未与林副主席见面,若您方便,我非常愿意亲自前往拜访。”
五月中旬的一个午后,叶群拨通了我的电话,询问我能否转告江青,她现在是否方便见面。在我向江青传达这一请求时,她回应道:“请叶群同志过来,我们昨天已有约定。”叶群接到我的电话后,迅速抵达了钓鱼台10号楼。通常她们见面时都显得热情,但这一次,她们的表情显得格外庄重。经过两个小时的私密交谈后,她们步出大客厅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叶群一边挽着江青的手臂,一边笑着对她说:“您对我的恩惠,我将铭记终身,您的话语让我受益匪浅,仿佛读尽了十年经典。我对江青同志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若林彪同志得知我们今日的对话,想必也会感到欣慰。”
谢谢江青同志!衷心感谢!
江青和林彪虽然长期一唱一和,相互勾结,但是,他们之间也有矛盾,互有戒心,有时还勾心斗角。
初涉江青麾下,便目睹林彪与江青间频繁的人员及通讯互动。彼时,通话记录并非每次都有,有的存档,有的则无。存档时,江青时而指令我即刻销毁,时而因疑虑而亲自焚毁。彼时,二人矛盾尚未激化。1969年1月,江青疑虑11号楼藏有窃听器,遂命人全面检查,然未发现异常。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安,遂搬至10号楼居住与办公。此后,她要求我将她与毛家湾(林彪住所)间的通话内容详尽记录,并悉数保存。起初,我对江青保存通话记录的目的不明,心中充满疑惑:保留这些有何用?岂不徒增负担?后来,江青解释了她的用意:“叶群此人诡计多端,与我交往需多加小心,以防被她绕进圈套。”
1969年5月,党的九大刚刚落幕,转眼间,外交部便呈送来一份文件。文件中,中央领导同志的名单依照姓氏笔划的顺序进行编排。恰巧,江青的姓氏“江”相较于叶群的“叶”字多了一笔,因此,她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叶群之后。江青见到这份名单后,立刻按响了铃铛,唤我进入她的办公室。步入室内,我发现她正颤抖着手指着一摞文件。我不解其意,拿起文件,却一时茫然失措。她见状,急切地从我手中夺过文件,指着名单上的一行字,大声呼喊:
“政治局委员的排名显然失当,这显然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为之,意图挑起纷争,扰乱党内共识。叶群的名字竟置于我之前,实属非常不寻常,与她相较,我的历史贡献和影响力根本无法同日而语。这种排列显然不合时宜,我必须立即向林副主席汇报此事。言罢,我强烈要求立即拨打电话,以确认林彪副主席此刻是在毛家湾还是大会堂。”
得知林彪正位于大会堂的浙江厅,我即刻向江青作了汇报。她迅速拿起那份文件,匆忙驾车直奔大会堂而去。
江青步入大会堂浙江厅的门前,厅内早已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叶群亲自出迎。然而,她见到江青面容沉郁,心中不由得生疑,不解她为何心情不佳。于是,她迅速伸出手,想要与江青握手以表达友好,却未料到江青对她的这一举动视若无睹,径自离去,让叶群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江青踏入屋内,我和警卫员、护士三人便在门口的沙发上静候。经过约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江青面露喜色,从内室款步而出,主动与前来送行的叶群握手,语气亲昵地互道珍重。
自那日以来,无论何类文件,只要完整列出了政治局委员的名册,江青的名字始终位列叶群之上。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际,梦回往昔。
“江青同志,您最近似乎精神状态不佳,请多保重身体。”担心她继续追问,我急忙提及:“江青同志,这份文件是紧急文件,我必须尽快处理。”说完,我便匆匆离开了。
‘姓江的,今日你难逃一死,跟我们一起走吧!’她伸出两只乌黑的大手,指甲又长又尖。我心中恐惧,拼命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快,喉咙也发不出声,急得我满头大汗,被子都湿透了……”
江青言尽,双手紧紧按住胸口,面容憔悴,声音颤抖着说:“愿此类恶梦永不再来。”她稍作停顿,然后继续道:“我本不愿再次陷入噩梦的纠缠,但事与愿违,噩梦却接踵而至。曾有一夜,梦中解放军内部突遭巨变,一位军官率数名战士前来绑架我,他们手持冲锋枪、步枪,更有持手枪者,向我蜂拥而来。我向他们力陈,我对毛主席的忠诚,你们不能抓我。战士们,那位指挥你们的军官已背离革命,你们中了计,切勿听信他的指挥,你们应掉转枪口,反击他!令人不解的是,这些战士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服从那位军官的命令。他们声称,他们的目标就是我。我心想,糟糕,这竟是林彪的旧部。我竭尽全力呼喊,警卫部队,快阻止他们的罪行。突然,我发现你们几位就在附近,然而无论我如何呼喊,你们都默然不动,仿佛石雕一般,我深感孤立无援的恐惧。我拼尽全力奔跑,不能束手就擒,正欲逃跑,却听到两声枪响,我应声倒地。我还在想,这一次兵变,我必死无疑,生命即将终结。然而,当我醒来,摸到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我才意识到,我没有死,我还活着,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噩梦一场,虚惊一场!”
听闻江青提及梦境,我微笑着说道:“不过是梦中的呓语,无需当真,无需放在心上。”见我如此冷静,江青的情绪瞬间高涨,懊恼地叹道:“罢了,不说也罢,与你谈论也无济于事。我还是找其他人倾诉吧,请文元同志即刻前来。”遵照江青的指示,我立即派遣姚文元前往10号楼,江青便继续向姚文元讲述她那夜深人静时的不安梦境……
自“九一三”事件爆发以来,江青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整日笼罩在忧虑之中。这种情绪溢于言表,她的面容显得黯淡无光,话语也变得稀少,饭量更是大幅下降。她常常长吁短叹,有时甚至会对工作人员吐露心声:“我总感觉末日将至,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仿佛下一刻就将遭遇灾祸。我并非担忧个人生死,而是害怕一旦被闲置一旁,那种感受将比死更难忍受。”
江青究竟害怕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有目共睹的是,江青开始在各种场合“控诉“林彪,把自己打扮成与林彪斗争的斗士,说她是林彪的受害者。她甚至公然说:“这几年他(指林彪)采取种种阴险毒辣的手段,想把我干掉”。其实,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互相利用,林彪何尝打算干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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